来大学干什么?读书!
点击数:2013/03/15 11:27:28 来源: 校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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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大学干什么?读书!”这是三年前校园里挂出的一条迎接新生的横幅标语,这句当头棒喝式的设问对答让我至今记忆犹新。我想,或许是因为这句话里有一股子愣劲,或者说,在这个让人日益觉得眼花缭乱的时代,这句话有着一种“傻子”式的执着和笃定。 对于不少新生来说,大学,这个曾经求学路上的终极目标,在真的实现后却让人顿感茫然失措。来大学究竟该干些什么?对于目标感消解后的大一新生,竟成了一道令人费解的难题。因此,在新学年开学后不久,新鲜劲一过,总会有些新生迅速陷入颓废消沉,要么沉溺游戏、要么花天酒地,在之后的四年里便积重难返地恣意虚掷青春光阴。他们在大学里无所事事、旷课逃学,过着每天早上九点起床,下午三点起床的所谓“九三学社”的日子,声称着要把以前寒窗苦读的青春岁月夺回来,俨然把大学当做了一座青年疗养院。更可悲的是,那些在大学里坚持勤奋努力,每天往返于课堂、图书馆和实验室之间,踏踏实实地执着于学业的同学,却反倒被那些所谓的“聪明人”嘲笑为迂腐教条、顽固不化、不懂得享受人生的“傻子”。 但是,我想说的是,川农大历史上所有的光荣和梦想却正是由一群“傻子”来书写和实现的,在川农人精神气质的底色中也一直保有着一抹执着奋进的“傻子”色彩。校长郑有良回忆自己当年刚进入学时的场景时曾说道,“一进入学校,首先接触到的就是老师身上那种朴实,要做事的精神,周开达院士、颜济教授,都亲自站在田地里,亲自动手做实验、搞研究。”周开达曾一边搞科研,一边当农民,犁田、挑粪、栽种、观察、收割他样样都干,终于首创了籼亚种内品种间杂交培育雄性不育系。在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,荣廷昭院士常在玉米林子里钻来钻去,浑身湿透,叶子刮在身上象刀割一样疼痛。有人说,以当年的条件,川农大的成绩其实全是靠这一群“傻子”拼出来的,川农大取得的成果,也全是由这一群“傻子”从田地里踩出来的,从畜禽舍里蹲出来的,从山林里钻出来的。因此,相对于那些所谓的“聪明人”而言,我倒真诚地希望在我们培养人才中能尽可能地多一些“傻子”,并衷心地期盼他们能把这可贵的“傻子”精神代代薪火相传下去。 关于聪明人和傻子的对比,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中曾有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叫做阿宝,他天性很痴,但不是指智商意义上的痴呆,而是非常专注和执着,他在故事里的结局非常圆满。蒲松龄由此评论说:“故性痴者志凝,故书痴者文必恭,艺痴者技必良,世之落魄而无所成者,皆自谓不痴,以为慧黠而过,乃是真痴”。无独有偶,在1926年,也是面对新生,鲁迅先生曾在厦门集美学校做了一场名为《聪明人不能做事 世界属于傻子》的讲演,他说道,“这些所谓的聪明人,是懒惰自私的,是荒淫无耻的,是注定要被消灭的;而那些所谓的傻子……乃正是社会的改造者,是世界的创造者,他们是世界的主人,世界是属于他们所有的。” 来大学干什么?读书!在大学里真正智慧的选择是秉持一股“傻子”精神,执着和笃定于自己选择的道路,全身心地投入到求学问道的精神事业中去。至于那些“聪明人”的嘲笑,我曾在成都青羊宫看见过一副楹联———“察察昭昭不笑不成大道,绵绵沌沌自然自有玄机”。所谓“察察昭昭”,是指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,“察察昭昭不笑不成大道”的意思是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如果不嘲笑我们,反倒不能印证我们所追求的是不同于他们的“大道”。我一直很喜欢这幅楹联,因为它的执着和笃定鼓舞了我。(潘 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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